男生坤坤和女生坤坤并肩头像交错国漫黄金时代的创始人钱家俊回忆往昔
2017年,国漫迎来了辉煌时刻。《全职高手》、《少年锦衣卫》等作品在画面细节和剧本构思上都有了显著的提升。短片领域也持续保持良好的水准,如《玫瑰公寓》等。而在大银幕上,国产动画展现出了更大的创新与突破,虽然票房成绩不及如《大圣归来》、《大鱼海棠》,但其立意和表达方面的成就同样值得肯定。
国漫崛起,这一概念终于可以说得更加自信了。但是“崛起”背后暗含着曾经的辉煌与衰落。中国动画艺术的黄金时代,大约始于上世纪60年代。那时,我们拥有领先世界的技术和独特动画风格;今天,我们回顾往昔。
2011年8月15日,一位老人因病去世,他就是钱家俊,享年95岁。如果我们把特伟先生视为中国水墨动画之父,那么钱家俊则是中国动画技术创始人的称号。他是新中国最早教授动画专业课程的人员,对彩色动画形象设计、制作以及配色技术产生了深远影响。在那个贫穷困难的时候,新中国对动画产业几乎是一无所知:钱家俊及其团队尝试多种技术,最终成功完成了新中国首部彩色动画片《乌鸦为什么是黑的》。
那时候,每秒24格,每个格子都需要在一张赛璐璐片上绘制,并且正面描线、反面涂色。一部20分钟的小电影,就要使用数万片赛璐璁进行上色的工作。当时,他们尝试使用广告颜料、水粉颜料,但最终通过实验运用水果汁和防腐剂成功地实现了一定程度上的防裂防霉效果。
从现代审美角度看待这部半个多世纪前的作品,或许旁白女声的声音会有些突兀,或许故事偏向童话,不够吸引人。但丰富的色彩搭配,以及自然流畅的手法依然令人赞赏。
随着不断探索之后,钱家俊以及当年的伙伴们,又将研究转向我们的传统文化——国畫。这也是他们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一种独特类型——中国水墨动物卡通。此类动物卡通打破了传统单线平涂模式,没有边缘线,一笔一划都是笔墨晕染带来的美感,而这种写意静态美,在移动起来更显灵活飘逸。第一部水墨动物卡通就是《小蝌蚪找妈妈》,而钱家俊先生担任该影片技术指导,他是整个团队核心人物,对很多技术进行首创并经过试验后推广,比如“大虚”、“中虚”、“小虚”的创作标准,有些甚至被列入教材里。而影中的虾形象尤为经典,它们取材于齐白石先生名作,是不是很熟悉?
这些都来源于齐白石先生为了这部电影亲自绘制原稿,使得最后呈现出的形象栩栩如生,更是在运动中显得生气勃勃;神韵超越外貌,更好地传承了中国水墨艺术中的传统文化元素。
影片简单的情节围绕着刚出生的蝌蚪失散寻找母青蛙,以及途中遇见各种伙伴展开。不仅故事作为辅助,还更多地展示的是这种艺术形式上的美感,比如游弋池塘的小蝌蚪、小乌龟等。旁白推进剧情发展,同时池塘里的其他生物也逐一展现螃蟹、金鱼还有岸边的小鸡;
此类动物卡通发布后,便轰動當時動畫界,被稱為「奇迹」,法国《世界報》的评论赞扬道:“中國古代繪畫風格柔和而細致,以忧虑、犹豫或快乐的情感表现,使這部電影充滿魅力與詩意。”
上海電影製品公司趁此热潮又开始制作第二部水墨动物卡通——《牧笛》。同样的制作团队,只不过导演改由钱家俊担任。这次作品比前者更加注重故事内容与图像之间的情趣相投,与音乐配合得更好,让观众仿佛置身其中一般欣赏风景与听闻牧童骑牛闲逍遥之音;
然而,《牧笛》的最大不同在於没有旁白,只留下结合主题悠扬的声音做陪衬,与牧童心境相随。此外,《牧笛》的情節节点跟古诗词一样契合,从青牛追逐蝶到鹭鸟飞翔青天,都让人联想到那些古诗词般精妙绝伦的景物描述。而对于这一系列优秀作品来说,无论是从行业工艺还是内涵意义来讲,它们都是民族文化宝贵财富的一部分,也是中华儿女骄傲的一个缩影。
最后提及的是1981年的另一佳作——《九色鹿》,它基于敦煌壁畫《鹿王本生》的改编,由宗教意味弱化成为寓言式故事宣扬仁爱普济教义,而非宗教内容。在整体风格上采用隐喻表达,用意象代替具体事物形象,所以许多场景都是隐喻性的描绘;弄蛇人的脸表情刻写极致惟妙惟肖...
纵观这些过去卓越杰出的国产动画作品,不难发现它们共同拥有的优点。一方面是在当时取得的大师级技艺水平,以及业内人员真诚至上的态度;另一方面,则是在根植本土文化基础之上的深刻或有意义内容表达。这两者的结合,为国产漫画带来了强烈影响力,并使其成为国际舞台上的重要力量之一。